自那以後,我就有意識地按神的話來行,當孩子做的不合我意,我想管他時,也能有意識地背叛自己,不發火、不動血氣,不強要求讓他按著我的意思來。這樣實行以後,我們之間的問題好像少多了,關係也開始有了好轉。
再起衝突 兩敗俱傷
一天晚上,孩子說他考試要用戶口本,但戶口本還在老家放著,我想他以往他常常自己坐車回去玩,這次讓他星期天自己坐火車回去拿,應該也不是什麼問題。沒想到當我把這個想法說出來時,立刻就遭到了孩子的強烈反對,他說話的語氣真是火藥味十足,讓我難以接受,而且他還告訴我不回去的理由居然是和同學約好了星期天要出去玩。聽著他不回去的理由,看著他那種極度不滿的樣子,我心裡的火氣「蹭蹭蹭」地往上冒,心想:以前不讓你回老家的時候,你硬是要回去和小夥伴們玩,怎麼說也不聽;現在有事需要你回去,你反而一口就拒絕了,回與不回都是以你的玩為主,這麼大了一點都不懂事。
想到這些,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又開始滔滔不絕地數落他的不是,聲音也越來越高,而孩子也毫不示弱地與我針鋒相對,我倆是誰也不服誰,爭得面紅耳赤。雖然當時我也意識到這又是在憑血氣管制孩子,但是心裡的火氣壓都壓不住,就想著將孩子的氣勢壓倒,讓他按我的意思辦。結果我倆爭到晚上十點多也沒有分出個勝負,我只好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。回到房間後,我坐在椅子上心情久久不能平靜,回想自己剛才的表現,再看看自己現在滿了憤怒、壓抑、失落、痛苦,孩子現在一定也不好受,我怎麼總是搞得兩敗俱傷呢?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,我究竟該怎樣才能理性地對待這一切呢?
放下身段 「話」解矛盾
我打開神的話,從中尋找答案。我看到神的話說:「很多事其實就是因為父母總佔著父母的位,總把自己當回事,總把自己當成父母、長輩,『無論什麼時候你也逃不出我這個當媽的(當爹的)手心,你到什麼時候都得聽我的,什麼時候你都是我的兒女,你都是我的孩子,不管到什麼時候這個事實不變』,這個觀點把他害得挺苦,把他害得挺慘,把兒女害得也挺苦,活得也挺累,是不是這麼回事?這是不是人不明白真理的表現?這事怎麼實行真理呢?(放下自己的身段。)⋯⋯那什麼是放下呀?『放下』這兩個字怎麼實行?做事什麼原則才是放下了?用什麼樣的觀點、態度對待這事才是真正地放下了?怎麼實行這個『放下』,知不知道?⋯⋯就是做一個普通的人,對待兒女、對待自己的家人就像對待一個普通的弟兄姊妹一樣,雖然有責任,有關係,但是站的地位、角度與朋友或者普通的弟兄姊妹是一樣的就行了。就是不能轄制,不能管束,不能總想掌控、控制他的一切,允許他出錯,允許他說錯話,允許他做幼稚不成熟的事,做愚昧的事,但是不管發生什麼事,心平氣和地坐下來嘮,說,交通,尋求。你看這態度不就好了嗎?不就端正了嗎?這裡放下的是什麼?(地位和身段。)⋯⋯放下父母的架子,放下父母的地位,放下父母的身分,這就行了。」「總之,兒女跟父母之間能彼此互相理解,能達到彼此扶持、幫助、取長補短,這是最正當不過的關係了。」
神的話所揭示的就是我的情形,我對待孩子一直以來就是站在父親的高位上要求他、轄制他,總想把孩子牢牢地掌控在自己的手中,不允許他出錯,更不允許他反抗,我覺得自己這樣做是天經地義、理所當然的。原來都是因著我接受了「家有千口,主事一人」、「父親就是一家之主」、「子不教父之過」等撒但法則的薰陶與同化後,讓我錯誤地認為我是父親,我就有這個權利,我怎麼打罵、管教孩子都是合情合理的。就是因著父親的地位、狂妄的本性,再加上撒但謬論的推波助瀾,把我和孩子帶進了苦難的深淵,使我們之間的矛盾越來越大,距離越來越遠,關係越來越差,幾乎到了水火難容的地步。現在我終於明白了,我和孩子起爭執並不是因為孩子不聽話、不懂事,而是我的狂妄的本性和撒但毒素支配造成的。仔細想想誰回去拿戶口本都是可以的,孩子貪玩也不是什麼錯誤,這些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,就是因為自己想掌控孩子的野心和慾望,把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小事變成了一場爭執,不僅問題沒解決,還給孩子帶來了傷害,自己也被氣得鼓鼓的,我看到這些撒但毒素和自己的狂妄本性真是太坑人了!